公路之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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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是做什麽的?」
「我目前是学生,正在学法语。」
「以後呢?有没有想要做的事?」
我组织一下语言,有点挑战。「我下一步想念大学。」
他挑了挑眉:「念什麽?」
「哲学。」
他安静了会,「很困难的选择,为什麽想念哲学?」
我涨红了脸,半天也挤不出一个字,这太强我所难了,他明显憋着笑,引导道:「你最喜欢的哲学家是谁?」
「黑格尔。」
「黑格尔是德国人。」
「海德格。」
「海德格也是德国人。」
「亚里斯多德。」
「希腊人。」
我绞尽脑汁,最後吐出:「米榭尔·傅科。」
他快速地瞄我一眼:「这倒是位法国人,跳楼自杀的法国人。」
我瞪回去,跳楼并不影响人家思想的伟大好吗?
「好吧,」他微调一下坐姿,换左手握方向盘,方便他斜斜看着我,「想念哲学的话你倒是来对国家了。」
这不是个问题。
「但是哲学系对语言程度要求很高啊,你确定有办法考进去?」
「听不懂。」我直接打发他泄我气的意图。
他轻笑出声,车内气氛顿时松弛下来,他转变话题,问我午餐想吃什麽,不到两小时的车程,他竟然和我东扯西扯了十几个话题,我这辈子说的法语句子加起来都没这一上午说得多。
一路顺畅,我们不到中午就抵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