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谋

却一直停留在对方唇间。那逻因慢条斯理地鼓起掌来:“活祭废除已久,拿你作祭是假,完成‘换位仪式’是真。”掌声象征性地响了两下,那逻因又抛出个筹码:“‘清扫’完成后,下一任悉兰总统想必就是您了。同意合作,颐姬的刀你留着,等我死后,把耶律盯好,如果他做了任何错事,你就用这把刀裁了他;拒绝合作,审判会跟你走一趟,回收这把‘裁决之刃’。”

    “您每句话都在为我铺路,我岂有不合作的道理?”戴子韩似乎还有话要说,却一时陷入了踌躇。

    那逻因看出了他的犹疑,温和道:“但说无妨。”

    “《论语》有句古话,‘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’。”戴子韩娓娓道来:“您这是怕死后要过十八泥犁,所以弥留之际还要做些好事?”

    那逻因笑道:“等我下去了,我还要多修两重,让塞维亚多遭两层罪。”他眼睛都没挪一下,伸手就推正了塞维亚的脸。“也不是全无所图——想必你应该调查过我儿八夙了。他和耶律,兄弟间闹了些矛盾,被软禁在了令鹘大牢里。他性子软,哪里斗得过他弟弟?他死了媳妇,又带个没断奶的孩子,等我死后,他就真是孤苦伶仃一人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会好好关照他的。”戴子韩当即拍着胸脯保证道:“清扫教派的名头,我分他一半——不,我四他六。”

    那逻因此时只剩欣赏:“我便知道,你就是最正确的选择。”